叶宵唇角抿得笔直,羽睫微垂,面无表情:“他以为我分了。跟她。”
原话针对她更不客气,副队揽着他勾肩搭背,说要介绍他认识外校的谁谁,这种清汤寡水的甩了就甩了,不能浪费生命。
许美来面色凝重,沉默了几秒:“这种是不能拖到比赛后打。”
叶宵轻点了下头:“嗯。”
许美来拍拍他肩,认真道:“赛完找人家说清楚吧,放不下就争取,争取不来就彻底调整心态,高三前把状态固定一下。”
叶宵不知道她会不会去看比赛,初赛和半决赛是客场作战,决赛是主场作战。
周齐说,他们俩就像两只脖颈死硬的鸭子,每天在水面上擦肩而过,羽毛都能碰到,就是谁都不率先停下。
叶宵希望她去,又怕她去。
他真的没出息极了,见的少了,想却更密集。
上周物理老师整理了一大摞卷子放到储存室吃灰,他找到姜醒悦那张悄悄抽了出来。那是高二第一学期第二个月的月考,那次难度很高,出题的不小心把竞赛题印上了,她空了三个小题没做。
还在题目上面涂鸦,画了火柴人和几个颜表情。
叶宵把这部分剪下来,贴到了书桌上一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初赛和半决赛都异乎寻常的顺利,他每次上场前,目光都会下意识在观众席梭巡,虽然一无所获,比赛结束后还是会再看一圈。
其他的所有欢呼尖叫都像是自动被屏蔽,屏蔽在了他能感知到的世界之外。
比赛时只有对手、跑位和球,比完就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那时候五班内部打,在街边打,跟三刀打,大部分时候她似乎都在。
半决赛在师附,校园环境很漂亮,附近也热闹,队里说晚上要聚餐烤肉庆祝,叶宵跟教练说晚上有事,有人来接,要提前离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