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茶在心里嗤笑,大名鼎鼎的泷月君私底下就是这般窝囊的模样,被一个修为没他高的废物欺压成这样?

晏离舟不再挣扎,临出门前想起什么,指指祁白茶的方向,道:“他、他也要跟着。”

祁白茶一愣,不解地看向晏离舟。

晏离舟捂着脸,只露出一双如琉璃般通透的眼眸,像是对朝漉说,又像是在对他说。

“我要带他走。”

朝漉闻言,满脸戏谑:“哟,你还想当着我的面红杏出墙?”

晏离舟早就没了心理负担,闻言翻了个白眼。

祁白茶被带下去洗漱,周围没人了,晏离舟迅速挣脱朝漉的怀抱,快步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朝漉无奈地跟在他后面,看到小师弟在门口愣了下,又蹬蹬蹬跑回来,抓住他的衣袖,严肃道:“师兄,你是长辈,你先走。”

朝漉:“?”

朝漉还没跨进房门,就听到旁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传说中能一剑开山的千山月正插在柱子里,剑身弯成一道月牙,刨出的木屑被水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地上,剑柄上裹满了由泪凝结的冰渣。

朝漉:“你这是做什么?”

哭了大半天终于等来了人,千山月绷直身体,看到来人又蔫了下去,哭得更凶了。

“呜哇哇,我不要你,我要阿离。”

朝漉:“怎么,我哪里比你的阿离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