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者,他应该像对待金丝雀般喂养他,让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等到他瘦弱的身躯渐渐丰腴,让他学会主动靠近自己,主动为自己敞开……
光是这样的想象,就让青瞿的呼吸变得沉重,他泄愤似的扬起马鞭,鞭上锋利的倒刺刮在脚下那群‘猎物’身上,被打的这群人不敢吭声,下唇咬出的鲜血与眼泪混合在一起,偶尔会泄出几声微弱的低吟。
来时的路上,青瞿手下那群人就教过他们,多痛都要忍着,如果谁敢叫出声来,迎接他们的,会是比长满倒刺的鞭子还要更加疼痛的惩罚。
青瞿转过身,抬头看向角楼上的众人,笑道:“大人们想看哪位的表演?”
楼上的人群咿咿呀呀叫着,异口同声指向阶梯旁的红衣少年。青瞿笑容收敛半分,摸摸身边的鬃毛妖兽,笑道:“好东西要留到后面,我的踏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相信大人们也不想看到好东西被一口咬死吧。”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马转移了目标,吵声震天,青瞿已经生出不耐,但上面那群人他不好得罪,他心中早就有了目标,不过是敷衍他们,走个形式罢了。
他鞭子一甩,将一人从‘猎物’中揪了出来。这人书生打扮,长相俊秀,被打了全然不吱声,是个硬骨头。
青瞿冷笑,再硬的骨头,在他的踏云面前也只能跪下求饶了。他命仆从们将其余猎物拖到角落,他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专心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踏云喷着响鼻,从书生被拉到圆台中心开始,它就开始蠢蠢欲动。饿了三天,它的口涎完全包不住,滴滴答答落在木板上,顺着缝隙流到书生的脚底下。
晏离舟能感觉周围的温度在逐渐升高,是来自身边那群人的兴奋,他们在兴奋什么?
他抓紧栏杆,问道:“青瞿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