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茶腰背更加绷直,浑身写满了紧张。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晏离舟的头顶,晏离舟爱素,墨发只用一根白绳系着。他陡然生起一个念头,晏离舟不适合这么素,晏离舟更适合艳丽的颜色。
因着刚才的打斗,晏离舟的头发有些乱了,几丝碎发坠在脸侧,挡住了他的半边脸颊。
另一只手开始发痒,他想帮晏离舟撩开那作乱的头发,他想尽情观赏晏离舟的脸。
晏离舟突然抬头,祁白茶躲开他的视线,将所有情绪掩藏的很好。
“疼不疼?”晏离舟问道。
祁白茶眼眸微敛,撒了个谎,“疼。”
晏离舟似乎也能理解这种疼痛,眉头始终皱着,他低下头,在祁白茶的掌心轻轻吹了口气。
幼稚。
祁白茶在心底发笑。晏离舟是将他当成了三岁小孩吗?只有小孩子才会觉得这样的方式能减轻疼痛。
“还疼吗?”晏离舟拔出一根木刺,随口问道。
“疼。”祁白茶声音淡淡,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晏离舟。
为什么晏离舟总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小事,上次的葱花,这次的伤。
掌心的伤算不得什么,一点也不痛,却在被晏离舟注意后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