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寒意席卷晏离舟的全身,他愣在原地,问道:“那孩子是怎么在肚子里存活下来的?”

青啼:“如果是双胎的话,只能存活下来一个,若只有一胎的话,那就只能啃食母体了……”

青啼嘴边漾起一抹苦笑,喃喃自语,“作为代价,施蛊者将永坠无间,万劫不复。冒着禁术的风险也要让孩子降生,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晏离舟扫了眼屋内的狼藉,没有回应青啼的话。

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究竟去了哪里。

一名宫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他被门槛绊倒,脸朝下栽进了门旁堆积的尸堆中,他神色慌张,看都没看那些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朝着殿门前的青啼大喊道:“大、大皇子,八皇子他死了。”

在场的众人皆停下手中动作,齐齐看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临福。

……

青瞿死了。

临福早起去伺候的时候,发现他被吊在自己屋里,他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五官扭曲,瞳孔大睁,里面裹满不甘与愤怒。

屋内没有打斗痕迹,侍卫整夜守在门外,也没看到可疑的人。他们在青瞿的床榻上发现了满身是血的祁白茶。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最拙劣的栽赃嫁祸,侍卫长审问祁白茶,对方却一个字都不肯说,像是默认了这件事是他做的一样。

祁白茶被关在流觞宫的偏院里,晏离舟赶到的时候,他被人绑在凳子上,青瞿的手下可能碍于晏离舟和他的关系,没有对他施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