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终于……来救我了吗?”

师尊?晏离舟本能就想起了少年刚故去的师父流溯长老。

他眼眸一颤,心底漾起一抹强烈的熟悉感。

这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似乎有个少年,也曾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这具身体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他看什么听什么都觉得分外熟悉?

他抓住少年冰冷的手指,他不知怎么安慰少年,开口也和对方一样语无伦次,“你师尊……他……”

晏离舟想说,你的师尊不会来了,他会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你的。

可少年却在执着重复那一句话。

晏离舟摸摸他滚烫的额头,轻声道:“为了你的师尊,你也要撑住。”

至少,等少年康复后,还能去见流溯长老最后一面。

晏离舟从储物袋里翻出几枚丹药喂少年服下,可这些丹药不能解毒,少年还是要死。

……

阿祀双手抓住窗沿,晏离舟怎敢背着他去照顾一个陌生人呢?

怒气未带发作,他便栽回了椅子上,他捂住胸口,强烈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他浑身颤抖,五指蜷缩,手背青筋毕现。

在苍鹭宫,他与瀛朝雪打了一架,他自信瀛朝雪打不过他,却吃了轻敌的亏。

瀛朝雪不过是个元婴后期,怎奈何得了他?

最后的死斗中,瀛朝雪突然爆发出了大乘期的威压,他虽然抵挡住了,却损失了大半修为,加上旧疾复发,他日日受顽疾折磨,只有入睡的时候才能缓解那疼痛。

病痛让无漾维持不了阿祀的身形,他一半是阿祀的脸,一半又是无漾的脸。

如果晏离舟现在回头,就能知晓,阿祀就是无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