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戈无视千山月心虚的小眼神,伸手掰开晏离舟脑袋上的小手。

千山月防备心减轻,手被推开也没放回去,只拿一双红色的圆眼瞪着他,问道:“你干嘛?”

顾沉戈答非所问,反问道:“师尊又做噩梦了是吗?”

千山月立马就被他带进话中,点头道:“阿离这两日梦魇更加严重了,昨夜他流了好多汗……我怎么都入不了他的梦。”

意思是,他也无能为力。

“你要是能早点想起定心咒的话,师尊也不用受那么长时间的苦了。”顾沉戈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话里不带嘲讽,却说的千山月满脸羞红。

千山月哼了一声,小声咕哝道:“我、我这不也是当局者迷吗,我心急就想不出来办法……哼,我不跟你说话了。”

说多错多,他才不会暴露自己根本不知道‘定心咒’是什么的秘密。

顾沉戈顺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笑道:“丛霖师兄回来了,我来时他跟我说,他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让你有时间就去找他。”

晏离舟从魇山回来后,一直是闭门不出的状态,他偶尔会去山下走走,这寥寥几次根本不能缓解一匹脱缰野马想要奔腾万里的心。

千山月就是那匹野马,他得到晏离舟的允许后,便经常自个溜出去找其他峰的弟子们玩耍,短短一年半,他便与各峰的弟子们打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