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也不是没有人在他面前刻意提起过李氏女,可从未有哪次让他感到这样别扭与愤怒。
燕昀起先还耐着性子听陈先生胡说八道,待看到苏妧妧听得愈发认真,他便渐渐沉不住气了。
他不想让苏妧妧听到这些。
可陈先生一个故事不说完定不会停下来,若不想让苏妧妧听,便只能让她先走了。
于是燕昀便使出浑身解数在苏妧妧怀里挣扎,只愿让她以为是这只小猫咪出门出得少,眼下受到了惊吓,只能快些带他回家去。
可这招并没有奏效。
初九这副模样,落在苏妧妧眼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骂人。
苏妧妧安抚了一阵无果,不由好笑地拍了拍初九的头:“说书先生说淮侯,你生什么气?莫不是还要为淮侯抱不平?”
说着,又将初九提到自个儿面前来,半真半假地问道:“你同淮侯是什么关系,这样护着他?”
这句话戳中了燕昀的心事,口中的喵喵声底气顿时弱了许多。
苏妧妧稀奇道:“你当真听得懂‘淮侯’二字?”
燕昀张了张口,忽觉此时无论怎样反应都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便伸长了身子想往苏妧妧怀里扎,试图蒙混过关。
软乎乎的绒球投怀送抱,苏妧妧自然不会拒绝,抱在怀里好生揉了几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是将小家伙哄好了?
用“淮侯”将小家伙哄好了?
待想了想,又觉应是巧合,这小猫儿莫说未见过淮侯了,连这两个字都甚少听见过,今天偏偏误打误撞将这暴躁的小猫咪给安抚好了,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