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收起物件的人是她,取出物件的人也是她,他总不会将这笔账算到允州城上。
“不必了。”
燕昀只答了这一句,房中便又静默下来。
过了一阵,苏妧妧便听得燕昀道:“时辰不早,歇下吧。”
苏妧妧心中一紧,知晓躲不过,只得顺从地点了头,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见燕昀朝她伸过手来。
苏妧妧霎时僵在了原地,却见燕昀不过是去下了她鬓发间的珠钗,便将手收了回去。
见眼前的娇美人在他靠近时一瞬间小脸煞白,又在他退开时偷偷松了一口气,燕昀忽地便想起前几日他在初九身体里时,见她在夜深露重时偷偷哭泣。
她那时得知晋侯有心求娶,心中不愿,又恐牵连允州,只敢在深夜里抱着一只口不能言的小猫咪哭着说害怕。
如今在她眼里,恐怕他同晋侯也没有什么分别。
燕昀不由得无奈一笑,将那只镶玉珠钗放至一旁,对娇美人道:“今夜你睡榻上,我睡脚踏。”
就如同从前初九那样。
苏妧妧讶异,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敢真让燕昀睡脚踏,正要阻拦一二,却见燕昀已经自顾自又从箱子里抱了一床被褥出来,抖了两抖便要铺在脚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