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被她拉得往回退了半步,听她如此说,便重新在榻边坐了下来,稍微一想,便明白她许是怕他责罚仆从办事不周,这才让人远远退开去,便宽慰道:“无碍,照常侯着便是。”
苏妧妧略一点头,也起身欲下榻:“我去吩咐一声。”
只是脚还未沾地,便被燕昀揽着腰抱了回来,轻轻巧巧便将她又放回了里侧,如同拎一只猫儿似的,而后似笑非笑道:“你若是这样出去,叫人瞧见了,只怕你我费心做的戏也无人信了。”
苏妧妧似懂非懂,不过见他这样说,便也未再坚持,由着燕昀出了房门,将院中的仆从唤了回来,又听他吩咐人备水。
燕昀随意披了件外袍,一撩衣摆坐在圆桌旁,进进出出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胡乱瞟,饶是云眠忧心苏妧妧不已,也不敢当着燕昀的面东张西望,只见得燕昀尚平静,便猜他应当并未为难苏妧妧,于是略略放下心来,准备妥当后便带着人退出了房中。
苏妧妧二人便沐浴一番,待仆从将房中清理过后,才算告一段落。
这前半夜下来,燕昀的所言所行都与她心中所想大不相同,苏妧妧松快了不少,刚刚浸过热水的身子泛着懒洋洋的暖意,裹在被子中,不大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听得声旁之人呼吸渐渐均匀绵长,燕昀不由得有些懊恼,方才为何要提那劳什子做戏不做戏的,眼下娇美人就在身侧,明明名正言顺,却碰也碰不得,当真是失策。
燕昀翻了个身,借着月色去看苏妧妧的轮廓,而后伸手挑了一缕乌发,握在掌心之中,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燕昀忽觉胸腹处被人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