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白嫩的手腕之上,一圈红痕十分醒目。
不用多想,定是昨夜里她被麻绳捆起来留下的勒痕。
燕昀目光微沉,抚上她手腕的动作却温柔至极:“疼不疼?”
被捆住的时候定是疼的。
苏妧妧却摇了摇头,慢慢把一双手往回缩,不想让燕昀再留心这些。
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就是燕昀的一个拖油瓶。若燕昀也觉得她是个累赘,将她随意留在应州安置下来,那她可如何是好,允州是否又会被她牵连?
娇美人乖乖巧巧地摇了摇头,看向他都一双眼眸甚至还带了笑意:“已经不疼了,多谢君侯挂心。”
明明乖巧懂事至极。燕昀心中却没有来的有些躁。
她明明又委屈又害怕,却什么也不同他说,就仿佛不信任他一般,只想在自己的壳里缩起来,用力将他往外推。
明明是她的夫君,燕昀却觉得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恐怕还不如初九。
堂堂淮侯,比不过一只猫儿。
燕昀眸色沉沉,又重复了一遍:“还伤到哪儿了,让我看看。”
他身量高大,此时半蹲在苏妧妧面前,拢下一片阴影,却也要微微抬眸仰视她。可即便是仰视,他身上的气势却处处将她压制,让苏妧妧心中紧张起来。
再不给他看,这人约摸就要生气了。
苏妧妧想着后腰上的伤,犹豫一瞬,试探着问道:“你当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