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一见晋侯今日如此好说话,口中便更殷勤起来。
如今晋侯斩杀小皇帝,拿到了传国玉玺,自然是新的帝王,而他们这些追随晋侯打天下的人,皆有从龙之功,自然要论功行赏。
他们这些随晋侯一道攻入岐洲的,自然是能封侯拜相,而眼下晋侯正高兴着,也许他们美言几句,便能得到更多。
这些人一个二个都这样想着,全然未再在意外边儿的动静,直到一个浑身带血的侍卫从门外跌进殿内,发出“砰”的一声响动,一群人这才抬眼回望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所有人心中皆是一惊。
倒在地上的那人,是他们的士兵,而院内却不断涌入大批身着玄甲的士兵,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那人身形高大,通身玄甲在夕阳下折射出微微的光,甲片上混杂着斑驳的血迹,一眼看去,仿若炼狱修罗。
晋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道:“燕昀?”
晋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以流云城的地势,燕昀怎会这样快便攻破?更何况从流云城到岐洲,旅途崎岖,他带着这样多的人马,怎会他前脚破城,燕昀后脚便追了上来?
说起来,燕昀之所以能这样快便追上来,倒多亏了晋侯了。
小皇帝手下人马不多,从流云城到岐洲虽要翻山越岭,踩着小路倒也顺顺当当的过了来。晋侯却不同了,手下数万兵马,走羊肠小道自然是觉得艰难,一路上除草砍树,生生开辟了一条大路出来。
边赶路边开路,速度自然慢,但玄甲军踩着晋侯的人马开出来的路,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晋侯眼下也没工夫去细想这些,见玄甲军来势汹汹,便提议道:“如今皇帝身死,天下无主,不如你我二人分江而治,北地依旧归你,我再奉上黄金千两以示诚心,淮侯意下如何?”
晋侯心中算盘打得飞快,眼下这情势,他虽尚有可战之力,但已落于下风,为此能讨到什么好,不如先提出分江而治的建议,待他休养生息一番,再去北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