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弄的?”
“被锄头砸的。”
“这个呢?”
“搬柜子的时候磕的。”
“那这个呢?”
“这个啊。”陆司丞歪头看了眼冉苒用手指戳着的位置,“昨天晚上蚊子咬的。”
态度非常诚恳又,格外欠揍。
“所以你以后老了是要掀开衣服来回忆在部队辛苦劳作和被春天都会被蚊子咬的日子吗?”贴上胶布,冉苒站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知道打不过他,但还是忍不住冲他的后脑勺挥了挥拳头。
余光瞄到有什么东西在身后朝自己而来,陆司丞本能的侧过脑袋,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了个正着。
这么细?
陆司丞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他稍微用力,会不会就把她的手腕折断了。
冉苒也愣在了原地,男人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一层厚茧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腕。
他往上看,她小小的一只的套在略显宽大的白袍里,没有梳整齐的头发偷偷溜了两缕在外面,感觉风一吹就能散了。
她往下瞄,正好撞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盯着自己一瞬不瞬的。
各自心怀鬼胎。
“看着我干嘛……”说话的人突然凑了过去,大大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满脸幸灾乐祸,笑的格外放肆。“是因为太漂亮了吗?”
反应过来的人匆匆松开了手,抓过搭在另一张椅子上的t恤,胡乱地套在了身上就站起来,硬朗的轮廓在斜垂的夕阳下,融化成柔和的呼吸声。
他把扔在桌上的外套拿了起来,走的都也不回。“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