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司丞。
“你怎么来了。“有些鼻音的语气像一只才断奶的猫崽,浑身上下散发着不高兴的低气压。
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陆司丞倒是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带来的病历本。“今天是礼拜三。”
也许是在部队的时间久了,他连坐在椅子上都保持着脊梁笔直的状态,风从窗户里偷偷地吹进来,撩起鹅黄色的窗帘落在他的睫毛上,在脸上有了细致的光影。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连风都是凉飕飕的穿过厚厚地毛衣扎在肋骨上。
冉苒拿着棉球站在他背后哼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几天不见,他的脖子上居然又多出一道被利物划破的伤口,不深但很长。她戳了一下这个没有处理过的伤口,男人神经反应的缩了缩。她低着头专心地处理着肩上的伤,轻笑到,“你在躲什么?”
“你给我打电话了?”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山谷里淡淡地回响,在不大的办公室里荡漾出一圈略带色彩的涟漪。
“嗯,打了。”冉苒将用过的棉球扔进垃圾桶,漫不经心的点头道,“怕你横尸街头。”
男人正穿着衣服,听到这里,忍不住挑了挑眉站起身,眯着眼弯下腰平视她正好转过来的脸,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距离突然拉近,气压瞬间降低。
淡淡地沐浴乳香沾上鼻尖,让冉苒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看要撞上身后的桌子。
陆司丞弯着腰,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挡在她的后背和桌角之间,两个人的距离近的都能看清彼此眼里的自己。“那我是不是要谢谢医生的关心了?”
她的心突的跳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