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啊。”撑着下巴,冉苒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即使穿着宽大的病号服,也遮不住他保持良好的身材。因为是军人的关系,所以背影看上去显得格外挺拔,短短的头发摸上去会扎手心的那种。
“左臂桡骨骨折和中度脑震荡,右背钉了颗子弹,左腿刀伤。”小护士的嘴角掩盖不住浓浓的笑意,“你都不知道,想给他换药的人都可以排到楼下了。”
冉苒歪着头,余光里全是逆着光站的男人,眼神专注清冷。
这些天在家里休息,她总是能睡到隔天中午才醒过来,而那冗长纷杂的梦里,全是陆司丞血肉模糊的样子。
“陆司丞。”
听见有人叫自己,陆司丞转过头就看见冉苒穿着干净整洁的白袍,一只手撑着脑袋的斜倚在护士站的台面旁。
“好久不见。”他定定的看着她,眼神里全是光亮。
她走了过去,轻轻地伸出手摸了摸他打着石膏的手,又仰头擦了擦他嘴角的伤,语气如同对待珍宝般温柔,“我现在可以知道,你是谁了吗?”
“你的病人啊。”陆司丞轻笑到。
“陆司丞。”她抬起眼皮,正正的盯着他的眼睛,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正色。“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