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冉苒这么说,陆司丞眯着眼睛看了她好一会儿,歪了歪脑袋,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谢谢冉医生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冉苒弯着腰,就着头顶昏黄的灯光,手脚利索的用碘伏擦拭过他的伤口,“有点疼,你忍一忍。”
“忍不住怎么办?”陆司丞挑了挑眉毛。
冉苒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我就给你打一针止痛针。”
“止痛针有用吗?”陆司丞伸手撩起她耳朵边的碎发,修长的手指绕着她乌黑的头发丝,让人莫名心悸。
“可能没用吧。”
冉苒盯着他看了老半天,突然贼贼的笑了起来,看的陆司丞毛骨悚然的。
“那怎么办。”乖孩子总是喜欢不耻下问。
陆司丞话音未落,冉苒的吻就落在了他的额头上,“这样呢,你有好一点吗?”
“你怎么这么喜欢占我便宜?”陆司丞摸了摸被她亲吻过的地方,柔软的触感带着温度适宜的体温从额头上一路蔓延进心底最深的地方。
“因为你实在是太秀色可餐了。”冉苒继续弯下腰替他整理着那个有些吓人的伤口。“看见你我就忍不住想要占便宜,真是对不起。”
这个贯穿伤当时医疗队处理的比较潦草,应该是想要他回到营地之后再进一步处理的。可是又因为他这几天都无所顾忌的泡在水里,而且还频繁使用手臂,所以导致伤口不断地开裂又结痂,恶性循环最后演变成了炎症。
“我接受你的道歉。”陆司丞嘴角向上一挑,充满了恶劣的痞气。
山风呼呼地吹着,从他们这个简易的医疗棚往外看只有灰青色的群山一层一层的淡去,没有灯火的山区一入夜就特别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