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都懂。”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冉甫明从小就娇惯着自己这个女儿。可是,他也是一名军人,更加明白作为共和国的军人,就必然会有流血和牺牲。
而我。
正是。
中国军人。
……
当晚,冉苒就开始发高烧,反反复复的始终降不下去,整个人也陷入昏昏沉沉里。鹿鸣说,这是药物在身体里起了作用。
冉家所有人都进去了,陆司丞却在门口的时候有些退却。
“怎么了?”唐如意回头问到。
陆司丞摆摆手,“我上去天台抽根烟再进去。”
唐如意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到冉家人都走光了,陆司丞也转头上了天台。站在已经停了雨的空地上,他终于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歪着脑袋点着了嘴角的烟。
陆司丞静静地站在围栏边,脚底下是浸泡在迷蒙水汽里的大半个洛城。他有些疲惫,但身形依旧挺拔。他的指尖夹着烟,猩红色的火光在黑夜里冒着幽幽青烟,消散在饱和水汽的空气中。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去招惹冉苒,体检结束之后就不要联系,冉苒现在是不是就应该已经荣升神经外科的副主任医师了。
再或者,在冉苒参加地狱月考核的时候,自己能再心狠一点把她直接筛除出局,她现在就不会这样性命垂危的躺在隔离病房里了。
那他俩,是不是就会有另一番光景了。
一想到冉苒从认识自己之后,遭受到的那些罪,陆司丞就觉得胸腔里的那颗心,如同被无数颗导弹精准袭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