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病吧!】它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它这会儿连用圣痕装『逼』的闲心都没了,直接转头哒哒哒地往墙上写字,【我被吃了你也活不了!你图什么啊!】
徐徒微微挑眉,挺直身,语气那叫一个铿锵:“图个爽!行不行?”
笔仙之笔:!¥
它的理智告诉它,徐徒这是在虚张声势——虽那玩意儿本来也没多少,现在更是剩得一碎末末。
但它不知为何,突想起了徐徒一行人刚刚离开二楼房间的时候。当时的它已经已经醒了,对外界的情况也一定的感知。
它亲耳听到徐徒,“让你的敌人不爽,是让你自己爽。”
“四舍五入,你赚了,它亏了。”
联系一下它潜伏在徐徒身边以来经历的——
淦。
总感觉那同归于尽的破事她是干得出来啊怎么办!
似是察觉到它的纠结,徐徒次开口,语气却带上了几分轻快:“或者,你要是在不愿意和现在的71号打交的话,和过去的它打交,也行啊。”
她的嘴角沉下来,看着笔仙之笔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要不要比比看,看是你把我写死快,还是我把你扔出去快?”
笔仙之笔:¥……¥
【!!我白了,我终于白了!】它转头又开始啪啪啪地往墙上写字,【你是故意的!你方才是故意把我丢在外面的,为了试探我!】
【你这女人,竟如此恶毒!!!】
红『色』的字迹张牙舞爪地印在墙上,字字泣血。不知的,还以为它才是正被迫害的那个。
徐徒搔了搔脸颊,眼神却变得些微妙起来。
不,这个脑补得过分了。
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真的不小心把你忘了……
“总之,我的态度是这样了。”徐徒内心汗颜,面不改『色』,甚至还主动往踏了一步。
“要么,咱俩一起死。要么,干脆赌个你死我活,你自己选一个吧。”
笔仙之笔:……
虽这样真的显得很没面子,但在徐徒上一步的瞬间,它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些许,直接抵上了墙。
又过几秒,它终于彻底放弃一般,往地上一摔,不动了。
红墨水从笔盖中漏出来,染开一滩,像是晕开的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徐徒总觉得它整只笔都变得灰败了不少。
……后完全不管它了,转头自顾自地继续搜尸。
皮肤上被留下“圣痕”的地方还在痛。字迹已经变得模糊,只剩下一血痕,看着些吓人,不过好在不会真的滴出血来。
徐徒觉得些碍眼,转头朝那钢笔叫了一声。那家伙只当听不见,笔帽兜着脑袋,直接滚到一边去了。
……这是自闭了还是怎么的?
徐徒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在尸首的腰身上『摸』,终于在其中一人的后腰处,『摸』出了一串钥匙。
几乎在她将钥匙拿在手中的瞬间,原本封闭的房间内,忽多出了一扇木门。门扉紧闭,上面一个锁孔。
原来如此——徐徒恍大悟。
都先锁钥匙。这里的顺序却是相反,先钥匙,才能刷出对应的锁。
那门上还贴着一张规则纸。此时此刻,上面写的方案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剩一系列逃规则,排列得整整齐齐。
跃动的烛光照在门扉上。徐徒眼尖,一眼看到,那规则纸上方的空白处,不知被谁,又添上了一些东西。
那看上去像是一个符文,三角形的,中间画着大大小小的菱形和圆,旁边还个蒲晗的个『性』签名。
徐徒心知这应是蒲晗给的线索,一反应是去翻那本捡到的笔记本,翻了一遍却没找到对应的图案。她又执起蜡烛,去查看房间里的东西,途中路过自闭的钢笔,顺便将它捡了起来。
手指无意中摩挲过钢笔的笔身,徐徒动作忽一顿。
她想起来了。这支笔的笔身上,也符文。
徐徒当即将火光凑近笔仙之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果在笔盖上找到了一个与规则纸上图案相同的符文。
她深深看了一眼规则纸,次对笔仙笔开口:“对了,问你个问题。”
“解开你身上封印的方法是什么?”
笔仙之笔:……
笔仙之笔:……?!!
它几乎是瞬间从徐徒手中蹦了起来,飘在空中愣了半晌,转头在墙上写:
【你又想干嘛?!】
徐徒:……
“得,使唤不动你了是吧?”她懒懒抬眸,站起身来,“行,不想回答别回答了。”
笔仙之笔:!!!
它刷地移到徐徒跟,迟疑片刻,才转头扭捏地在墙上飞快地写出了一行字。
——方法倒是不难,是要用人血将它身上的符文涂抹掉,一边涂一边重复:【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我给你自由】。
徐徒依言照办,毫不介意地从身上的伤口里『逼』出了一血,小心翼翼地对准灯光,将手指凑了上去。
精准地将血迹盖在了那个三角形的符文上。
一边盖还在一边念:“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我给你自由……不过只给一小部分”
“……只给一小部分哈。多的没。”
笔仙之笔:……
不是,你念这么大声,是怕我不知你在坑我吗?
身上的封印正在消解。不知为何,它却突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以及沉重的哀愁。
无论如何,小部分的自由也是自由——因为徐徒那光正大的诵咒,等到结束了,那钢笔竟意外地没感到很大的心理落差。
事上,因为之徐徒那“来啊,一起爆炸啊”的作风太唬人,它际已经对解封没什么希望了。没想到这会儿居还能被解开一……
它甚至莫名“诶,我居中奖了诶”的惊喜感觉。
但作为一个自认为比较『逼』格的反派,笔仙之笔还是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像个乡下小狗一样那么不争气;并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徐徒只涂掉部分封印的原因。
顺便次站上德的高地,义正辞严地指责她不守诺言,狡猾『奸』诈,是个极度卑鄙的人类。
像你这人,放在当年,想入我门下我都不会收的好吗!
“什么不守诺言?是因为信守诺言,以才帮你涂的好吧。”徐徒却是理不直气也壮,壮得好像之打算完全白嫖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叫定金。定金懂吗?起码要等项目完成了,才能付尾款——都是高级可憎物了,能不能讲商业逻辑?”
完直接走木门,拿手里的钥匙比对了一会儿,将其中一把『插』入门锁,大大方方开门出去。
剩下笔仙之笔一个,默默飘在她身后,动作很迟疑,内心很困『惑』。
……诶?
原来……是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