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安人员,相当于这个域中的警察。本质都是能量。他们在店周围拉起了警戒线,神情俱是一脸严肃。
食月一脸懵逼地在暗处观察了片刻,又偷偷摸摸地叫一只流浪狗问了两句,思索一会儿,转身翻上屋顶,朝着徐徒然的住处一路奔去。
白他不敢大大方方用电梯,依旧是顺着气窗爬进去的。才进厕所就听见房里传嘤嘤嘤的哭,翼翼地探出头去,正见徐徒然坐在沙发上抹眼泪。
他咳了一,些尴尬地向徐徒然打了招呼,进去找了块空地坐下,试探地说起之前的见闻,话说一半,视线落在徐徒然旁边桌子上,话语忽然顿住。
只见那桌子上,正放着两张摊开的银色色纸。纸张中,放着一个狐狸摆件,以及一个扫码机。
……准确说,是个像扫码机一样的机器。能修改点数的那种。
食月微微张了张嘴,指指那机器,又指指徐徒然,好半才找自己的音:“那个,什么,大姨,那机子……”
“嗯,我顺的。”徐徒然顺手抛下团纸巾。
她这两哭得太多,眼睛都肿了。
食月:“……从哪儿?”
“说的那店里啊。”徐徒然道,“我今特意起了个大早,说的那店,我每都过去看了圈。比比去,就那最适合下手,就找了个机会,把这东西给偷了。”
食月:“……”
“所以,只是偷了,对吧。”他看上去像是松了口气,“原是丢的是这东西啊。难怪那些维安人员反应这么大,那阵仗跟凶杀一样……”
“离开时发现他们店里个能量店员,顺手给一道做掉了。”徐徒然慢慢地将后半句说完。
……所以这还真是凶杀。
食月生硬地止住了话头,抬起后脚搔了搔脖子。
他其实还挺好奇这个大姨究竟是如何分辨能量和意识的。他在这方面就很苦手,除非对方主动对他发起攻击或是不慎泄出气息,否则他很难识别。
“算是吧。”徐徒然此时很累,对此不太想多谈。
毕竟想要获得这样一个机器,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尤其那狐狸崽的能力还帮不上什么忙——它确实能够制造出短暂的隐身效果,想要隐藏徐徒然这么大一个人,在被封印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
徐徒然只能自食其力。先是在一定距离之外冻住摄像头,再靠近店铺并圈出国土。连着下了“除非我主动搭话,否则无人可注到我存在”以及“进店者均视为店员。店员可随意进入前台”两条规则后,顺利在所人眼皮底下潜进了前台,拿了那个扫码机。
离开时正好看到那个能量扮演的店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一冰锥将人捅了。只可惜当时时紧急,她不及顺对方的身份卡。只能赶在其他人发现前,迅速离开。
利用“绝对王权”制定规则,本就需要消耗力为代价。她现在身又不好,这么一番折腾下,能力气返住处就不错了,暂时也没精力再搞事,就一直休息到现在。
食月:“……”
“难怪呢,我过的时候还听到狗说看到人一边哭一边上楼……”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顿了一会儿,才道,“可是大姨,拿这东西没用啊。”
他之前试过了,这东西上设置识别码,不符合要求根本用不了。
“能不能用试过了再说。”徐徒然淡淡道,“不过得我歇会儿先。”
食月:“……”
他估摸着这大姨应该是什么独特能力,识趣地没多问。想着都了,便说要不要顺便扛两具尸,不料刚出,就听门外敲门响起。
“好,我们是维安人员。”硬邦邦的音从门外传,“张白雪在吗?我们问题要问。”
!!!
食月一怔,紧跟着就龇出一口尖牙。徐徒然却是朝他摆了摆手,指了指旁边开着的衣柜门,示意他躲进去。
食月:“……这不保险吧?万一被人发现呢?”
维安人员他接触过,在能量里算是最能打的一批了。而他现在的身份,可是被通缉的怪啊!
“发现了就把他们都灭口。”徐徒然无所谓地说着,将桌上的银色色纸笼了起,包成一个大纸团,包裹进了自己的外套中。
她的外套很厚,本身就鼓囊囊的。将纸团藏进去,根本看不出。
食月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躲进厕所。一那里气窗,实在不行可以从那儿跑。二他最近点焦虑,掉毛掉得厉害,不适合进衣柜。
他飞快地上厕所门,竖起耳朵贴在门上,下一秒,就听房门打开。
“张白雪是吧。”门外的人毫不客气道,“今上午发生了一件命案。我们些问题想要问。”
房内,大姨淡漠应了,还用力吸了吸鼻子。食月脏悬起,跟着就听那领头的维安人员开始问话,问得无非就是案发时在哪儿在干嘛,虽说问题都很正常,话语中的敌意连他都听得出。
也难怪……食月默默想到,死了一个能量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在意的是那个能转移数值点的机器。
他们担那东西是被能力者拿的。所以才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找上“张白雪”。
……既然没确凿证据,问题应该也不大吧?毕竟他们的人设是“维安人员”,还是要讲点规矩的……
食月不太确定地想着,往门上又贴紧了些。
紧跟着,却听那人道:“张白雪,我们现在需要对进行搜身,请配合。”
跟着是一阵摸索的音。紧接着:“外套里那是什么?”
外套?
食月耳朵一动,想起张大姨藏进外套里的那个银色纸团,头不由一跳。
重点不是纸团。而是纸团里包着的东西。
不过那种银色色纸,对可憎是威慑力的。他们应该不敢碰……
“打开它。”
还没食月捋清楚思路,便听那人再次开口:“现在立刻打开它。不配合的话我们会认为是在妨碍公务。”
……淦!过分了啊!
食月的脏再次悬了起,耳朵高高地支棱着。凭着出色的听力,他能听见张大姨慢悠悠地应了一,然后当着门外那些人的面,一点点地拨开团起的纸张。
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所以又怎么了??
食月急得想要挠墙,开门偷看的思都了。就在他快要将整个身都贴上厕所门的时候,终于听到门外再次音响起。
“看清楚了吗?什么都没。”张大姨的音沙哑,还带着哭腔,“没看清楚的话,要不再凑近点——”
“诶诶,干什么!拿开,快拿开!”那为首的维安人员慌张地叫了起,还伴随着连连后退的脚步。食月默了一下,大概脑补出了门外的画面。
那大姨……别是正拿着银色色纸往人脸上怼吧……
食月为脑海里的画面呆滞了两秒,愕然之余,又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事。不过那大姨将裹在银色色纸里的机器变没了。这或许是件好……
维安人员:“行了,把手上的东西收起!”
维安人员:“请让开,现在我们要对房进行搜查!”
食月:“……”好个屁。
正经的执法人员,哪这样说搜就搜的?食月警觉地后退几步,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气窗,想要逃,一转眼瞥见藏在淋浴里的剩下两具尸,又觉得相当难办。
另一边,张大姨也冷静地提出了相同的质疑:“们只是问事的。没理由搜我房吧?”
门外的维安人员只充满敌意地哼了一,意味不明的话语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理由。”
“所以,还是因为怕我们呗。”张大姨似是笑了下,房门口传脚步挪动的音,“可以,进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