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贺砚予从前始终都会在许多情况包容苏晤,像现在这样坚决的情况却从来都没有过,而苏晤以前次次在贺砚予的面前撒娇,也很少会有这么不愉快的时候。
在这样的气氛下,两人虽然同床,却并没有像平常那样相拥着入睡。
苏晤故意背过身去,试图让贺砚予先向他服软,然而他背对着贺砚予的等待了许久,却到最后也没等到贺砚予的主动求和。
他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背过身的时候,贺砚予也并没有入睡,只是睁眸看着他的背影,神态与他所熟悉的模样并不相同,脸上始终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带着某种思考。
贺砚予的心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入睡对他来说不算困难,他也很清楚身边人的顾虑究竟有多少。
但他却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苏晤的心思。
次日清晨,当他起身的时候,苏晤已经不在身边。
他推门出去,才看到苏晤正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着,地上早就已经摆好了打开的行李箱,苏晤在往行李箱里面一件一件地放东西,看着箱子里面已经装了大半的东西,贺砚予知道他应该是已经起床不短的时间了。
见贺砚予从房间里走出来,苏晤神态寻常地说道:“你今天醒得这么早?”
贺砚予站在房间门口,盯着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问道:“你在做什么?”
苏晤看起来没有半点被撞破的心虚:“我在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已经联络好飞船了,就是今天上午的这班,很快收拾好之后我们就能出发。正好你醒了,你先去换件衣服再收拾下,我们去吃点东西就出门好不好?”
他用平时那样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仿佛他们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商量出了结果,并且贺砚予已经同意了去旅游的事情。
贺砚予微微皱眉:“我没有答应过你要去,你不能自作主张替我做决定。”
苏晤笑了笑:“我们是伴侣关系,为什么被你说出来我们好像是陌生人那样?”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依然在收拾着面前的东西,动作并没有停下。
但贺砚予仍旧没有动作,反倒是那般神态让苏晤突然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苏晤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来,他脸色也凝重了些,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古怪和压抑感觉,苏晤终于拽着自己手边的东西,忍不住出声问道:“贺砚予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