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太方便的问题,普通人如果病到这种地步,早都应该烧得意识不清浑身无力了,但贺砚予却表现得像是完全没事,这怎么说都有点不对劲了。
明白贺砚予当然不像是普通人那样脆弱,但系统09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按照普通雄虫的体质,病成这样应该已经没有力气再坐起来了。”
贺砚予杯子举到唇边,听见这话稍微蹙了下眉头:“雄虫的意志过于脆弱了。”
系统09:“……不是雄虫脆弱,是宿主的意志太强了。”
它赶紧说服贺砚予,让他稍微表现得像是正常雄虫那样。
而贺砚予也非常的配合,在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又看向镜子当中苍白的自己过后,他终于还是按照系统09给出的建议,回到了床上躺好。
苏戚是在接近黄昏的时候回到房间的,因为早上贺砚予的病情并不严重,而且也没有表现出来,所以苏戚并没有发现端倪,等到现在他进门看见贺砚予闭上眼睛脸色苍白的样子,他几乎是立刻来到了贺砚予的床边。
发现贺砚予紧闭眼睛似乎没有意识,苏戚搂着对方小心唤道:“主人?”
贺砚予没有应声,他的确有故意不想应声,但也是因为以他现在的病况,按照正常雄虫的状况来说,他的确不该还清醒着。
于是他以这样“昏迷”的状态观察着苏戚的行为。
苏戚其实不该有多紧张,因为从很早之前开始,苏戚就跟在贺砚予的身边,早就已经习惯了他的体质。
这是贺砚予所以为的,但事实上贺砚予发现,苏戚搂着他的手依然是微微颤抖着的,他仿佛把贺砚予当成了不能磕碰的珍贵物品,连搂抱的时候动作都不敢稍重。
并且就算在这个时候,他依然保持着拘谨的距离感,不敢让贺砚予贴在他的胸口。
正如贺砚予所知道的,苏戚对贺砚予生病的状况其实有着充足的经验。
他在最开始探了贺砚予的体温,然后又找出了退烧药喂贺砚予吃过之后,看起来就比之前要冷静了不少。
他陪在贺砚予的身边,照顾了他几乎整晚的时间,其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直到后半夜,贺砚予发烧的状况好了许多,他才算是终于稍微松了口气。
而这个过程,贺砚予全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