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依旧没人回答,苏戚于是这才将半掩的房门又推开了点。
但即使是打开房间走进去,苏戚也依然没有见到贺砚予的踪迹。他稍微怔了下,接着听到从浴室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他这才连忙朝着那边走去,并且迅速推开了浴室门。
因为行动过于迅速,苏戚来不及想别的什么,但等到他感觉到浴室扑面而来的水汽,以及只随意披了件浴袍,并且袍子的衣袋还没有系好的贺砚予时,他才明白自己刚才的担心是有些多余的,而他的行为也足以称得上冲动。
似乎从那年贺砚予无故从他的身边消失之后,只要是关系到贺砚予的事情,他就会变得难以平静。
苏戚怔在了当下。
而贺砚予根没有雄虫被雌虫给冒犯的自觉,他依旧不紧不慢地系着衣带,等到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整理好自己之后,他才又回头说道:“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先敲门确认之后再进来。”
苏戚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刚才有敲过外面的门,但他盯着贺砚予,却莫名地有些心虚起来。
贺砚予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瞬间,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苏戚很少会有这种心虚的感觉,他虽然脑袋里面混沌异常,但现在却也记得跟着贺砚予往外面走。
等到跟上几步之后,他看着贺砚予的背影,才突然意识到贺砚予的脚步竟然有些虚浮。
苏戚只用了瞬间就从刚才的状况里清醒了过来,他仔细观察着贺砚予的状况,几乎是立刻心里就有了判断。
因为他几乎是陪着贺砚予从小长大的,所以对于贺砚予的身体情况,他或许比贺砚予本人还要清楚,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能够通过贺砚予各种时候的表现,判断出他当下的身体状况,并且让他及时接受治疗。
这是他多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经过这八年的分别,他以为自己生疏了,但其实并没有。
他看着贺砚予离开浴室准备要联络飞船上的其他雌虫,继续商量接下来的事情。贺砚予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苏戚却不能够同样不当回事。
苏戚来到贺砚予的身边,在对方拿起通讯器准备拨出去的时候,他轻轻扣住对方的手腕,将通讯器给夺了过来。
贺砚予抬头朝苏戚看过来,虽然没有生气,但很明显不觉得苏戚做的事情很对。
苏戚低声说道:“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