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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中院,他往秦知意的房间看了一眼,早已经黑了灯。她一向睡得早,他也看得出来她很疲惫。

傅云渊在那里站了一小会儿,还是离开,走向自己的别院。

门……没关?

他站在敞开着的大门面前,手下意识放在了腰间,本来还有些许困意,现在已经聚精会神听着这院子里的动静。

他轻轻迈了进去,房间里的灯也是亮着的,昏黄色的灯光在纸窗上投射出一个人影,她长发披散,就站在窗前那似乎插了一束花的地方。

傅云渊把手从腰间移开,推门进去。

“半夜三更,公主不在自己房间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秦知意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剪刀一不留神被她扔到了地上,剪刀在地上弹起最终落到她的脚背上,很快一道小口子开始出血。

她散着头发,长发早已及腰,因为是半夜起来,也只是穿了一件薄衫就出来了,连鞋袜都没穿。

她又做噩梦了,她梦到那些人问她为什么这般心狠手辣。

惊醒之余是一身冷汗,她赤着脚在院子里随便走走,但是不知怎么的,绕到了他的院子里来。

慌忙间秦知意差点把装着桂花的瓶子打碎,她完全不顾还在流血的脚背,下意识就去接那个花瓶。

傅云渊也没想到自己会吓到她,三两步跑过去,一手接住花瓶,一手扶住她。

是月夜,寒光现。

桂花开得正好,秦知意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握着花瓶里的桂花,让它们还稳稳待在花瓶里面。

“阿淮,桂花开了。”

这是花季少女才会有的,澄澈干净的声音。长公主往日太威严了,时间久了他都忽略她也只不过豆蔻年华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