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她赶紧回过神,挂着尴尬的笑,“颜校长好。”
对方依旧挂着微笑,就好几年前一样,风度永远很好,只不过当年她穿校服他穿衬衫,现在她穿衬衫他还是衬衫。
“校长好?”颜息拉开椅子坐下,“冉老师不是说,我改行干制杖了么?怎么还和我问校长好啊?”
“啊这哪儿能啊,”她忙赔笑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老话说得好,一日为校长终身为校长,您可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怎么能长大以后就不认您了呢,是吧颜校长?”
颜息空降校长那年二十多岁,确实是个关系户,为了做出点成绩没少折磨那年的高三,也就是冉宁那一批高三。
模考前一周查左右,逼着他们三天抄了半年的语数外政史地,结果那次模考,历史单科状元就是他眼前赔笑这位。
他拧开保温杯,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眼前的视线,“冉老师不是说我干什么什么不行,查作业第一名么?不是只会查作业和打扫卫生,真不知道我怎么当上校长的么?”
冉宁:“……”记仇的老男人。
“这哪儿能是我说的,肯定是我班里那些小调皮说的,颜校长您别气,我这就回去教训他们。”
她说着就要打开门出去,对方“啪”一声合上杯盖,“是么?他怎么了?喔?”
“……”
所以说,刚刚接她话的就是颜息?!
看来,今儿这条命得交代在这里了。
“我摊牌了,”她返回来,“啪”一声两只手撑在桌子上,“我就对你有意见,你怎么年纪轻轻的这么不开窍呢,不能搞点创新嘛,整天背着手走路和七八十了一样,兄弟我们搞教育的最需要创新了,要fightg呐!”
颜息手里还拿着保温杯,“说完了?”
她用力点头,“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