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别,秦知意和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齐北堂心里太清楚这件事了。
他突然以朕自称,以丞相称呼傅云渊,无疑是在表决心。
傅云渊突然笑了,“北堂,我们定个十年之约,届时我会回来,到时候……”
“盛世一片。”
“好。”
傅云渊带着她离开时,秦知意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是怎么知道,我就是他大姨的?”
“这小子和他爹一样,一股聪明劲都装傻去了。”他们坐在马车里,他拉起毯子给她盖上,“域北会冷点,你冷了可要告诉我。”
“不冷,我才不冷呢,有你在我去哪里都不冷。”
秦知意笑着趴在他腿上,“刚来时我见他和思宁还有些触动,北堂我看着他在我身边生活了几天,感情还深点,他刚刚朝我那一拜,我心里还有些难受。”
傅云渊挑着她的一缕发丝缠在手上玩,“他还你恩情呢,他什么都不说,心里都记着。”
“这点可真像你,不愧是你养出来的徒弟。”她打了个哈气,“齐星洲和瑶儿近来可好?”
“好的很,两个人带着良妃到处游山玩水,生活得比我们逍遥多了。”
“那我们就也一直游山玩水吧,说不定哪天就和他们遇到了。”
“你说了算。”
马车很慢,路途很远,她说了很多话他都仔细听着,一恍几个月过去,从都城到了域北。
傅云渊母妃的墓很寒酸,找到时完全是杂草丛生,他一点点修整好把一些吃的摆上去就在旁边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