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臭豆腐的口感”到“你喜欢哪个奥特曼”,无缝连接,话题转个一千八百度也没有压力。

傅晗:……

清静总是这么短暂。

久而久之,傅晗练出了一种放空的本事。俞子语说自己的,他放空不听,互相不受影响。

这招挺好,就是有时候没用。

比如七夕那天,俞子语突发奇想说:“老公,后天是七夕哦。我给你买了一张粉色床单。”

傅晗瞬间回神。

什么玩意?粉色床单?

俞子语又说,“这是送你的礼物,我不好意思用舅舅的卡……记在你账上了。

傅晗:那你就好意思花我的钱买我的礼物啊!?

不管他心里多么反对,表面还是一个平静不动的植物人。

床单还是换成了粉色,被俞子语高度赞扬:“哇,真好看。单看是淡淡的樱花色,打开病床上面的灯就变艳了,骚骚的。”

傅晗原想眼不见为净,听了描述,闭眼也知道自己躺在骚粉色床单上。

这该死的画面感。

傅晗原来把俞子语当成一个观察项目,这会儿真有了接触的念头——他想揍俞子语。

俞子语长什么样来着?耐打吗?

傅晗开始想象俞子语的模样。他与傅旬是同父异母、年龄差极大的兄弟,走得不近,对俞子语这个成天跟在侄子傅厉帆后面的跟屁虫没有一点印象。

但他会总结。经过这段时间,他总结出了俞子语的特点。

喜欢粉色,一顿顶别人两顿,成天叭叭叭,讲个笑话先把自己笑得抽过去了。

所以,俞子语应当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胖胖的小话痨。

傅晗想着想着,觉得自己清醒的时间因为小话痨的叨逼叨变得越来越长了。他感到了一丝清醒的希望,更努力地尝试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