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俞子语说起了父母,却是由一个意想不到的话题引出来的。
傅晗上了心,把俞子语拉到怀里,“可以告诉我吗?”
俞子语顺势坐怀里,说开了,“你别紧张,没什么严重的事,就是留守儿童跟父母不够亲近的俗套故事而已。”
傅晗不评价,只说,“我想听。”
俞子语低下头,盯着自己纠结的指头看了一会儿就说,“我出生在小地方,爸妈为了赚钱去到大城市工作。大城市的生活成本太高了,他们只能把我放在老家,让奶奶带我的。每天都会发好多信息,到了晚上就打电话或者视频,还会照顾我。我咳嗽了,他们会叫卫生所的阿姨上门看看,我想吃什么,他们会花钱叫别人帮忙捎带过来。”
傅晗能够想象那样的生活,也能体会俞子语话中的茫然,“可你觉得他们还是很遥远?”
“对啊。”俞子语惊讶,“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我知道那些替代不了陪伴。”
俞子语低下头,“我好像还是受影响了,遇到分别就会焦虑。”
傅晗摸摸头安慰,“只是暂时的,我……”
俞子语却自以为懂了,“嗯!我理解,你很忙!我要振作起来。七天又不是七年,我不能这样。我都说要努力变优秀了,怎么可以要求你这么迁就我呢?!”
俞子语没有哀伤下去,突然蹦起来了。
傅晗本想说他调整工作安排也不是不能陪,看到小话痨在那儿握拳头打鸡血又说不出来了——小屁孩好不容易要成长了,他一下子摁回去不大好。
“老公,你也忍忍哦。”俞子语安慰完了自己,还捧脸来亲一口,“实在不行就找易琛买点玩具。”
“……?”
傅晗怀疑自己被当成了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而且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