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是封可发来的信息,还有夏阳光、白虞……
明狸没回。
寒风凛凛,天上好像又下起了雪花,明狸一双眼空洞无神地抬着头看着天上。
天上没有星星,乌云笼罩,没有月亮,漆黑一片,好似没有尽头。
她忽然在想为什么只有自己从出生下来就是这样一个家庭。
为什么她所剩无几的记忆里,对自己爸妈的画面就只有她爸打了她妈,她坐在火炉旁边嘶声哭泣。
仿佛上天就是见不到她好一样,她爸终于死了,她也没家了,但上帝还是不想放过她。
好像在告诉她,她活着就不对。
一直到晚自习下课,她坐在冷风里冻了两个小时之久,头被冷风吹得痛到炸裂。
下课铃声刚刚响起,一旁常白隐直接拉着她的肩膀把人拖拽着往楼下走。
明狸被猛地拽住,脚步踉跄一下,差点直接摔倒,她紧紧扣着常白隐的手臂,等站稳了之后用了全身的力气掰着他的手掌。
但力量悬殊,加上常白隐不管怎么怎么都不理,浑身的冷气比一旁的学雪还要冷几分。
一直走到学校门口,明狸一脚踹向常白隐的长腿:“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常白隐闷哼一声,没吭声,一双漆黑的眸盯着她看了一眼,问了一句:“去拳击馆吗?”
明狸烦躁:“我不去,你放开,我要回家。”
常白隐轻笑了声,跟没听见似的,拉着明狸就往拳击馆走。
一路上不管明狸怎么样他都不松手,甚至大拇指跟食指的糊口处已经被明狸咬出了牙印,一圈血痕深到肉里,他也跟没感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