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追你。”
明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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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白隐回了别墅也没开灯,他不喜欢光亮,家里的别墅从来都是暗着的,小猫大概听到了门口的动作,蹲在沙发上喵喵地叫。
自从前几天它见到了明狸之后就一直往外跑,每次都没遇到,自己也能摸得到家。
常白隐就瞥了它一眼,从茶几上捏着一袋白色的药片,干干地咬了下去,走上楼很快就睡着了。
他很少能够很快入眠,但有一个例外,就是当天看到了明狸。
明狸估计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在超市见过她,他买完烟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出乎意料地睡的很好,还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
他很少做梦,只有睡得熟的时候才会。
一直到后来周猛打架,他站在一旁看着那个韧性狂妄的小姑娘,忽然有些好奇这种场面她会怎么办。
后来在医院不小心看到人的病历单,才知道原来这样一个表面裹着一层冰的人,内心却藏着爆发不出来的岩浆。
大概就是为了岩浆的冲击力伤害到所有人,就只能用着厚而冰冷的一层外表给裹起来。
但冰的温度太冷,已经把她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了。
何晨也明确地跟她说过,她的病很严重,可以选择入院治疗,但被明狸拒绝了。
她之后也很少再去医院。
常白隐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记得当时明狸垂着眼睑,说出那句不用了的时候,语气没什么情绪,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又或许是,她在平淡地接受自己要离开这个世界。
站在一旁不知道抽了多少烟的常白隐手指颤了下,眼眸晦暗不明,忽然觉得,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