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本清说，“就问她文理分科的事。”

方遇沉吟，眼里满是兴奋，但语气仍旧是波澜不惊：“所以她要换文科去？”

程本清：“没有，她挺倔的，说什么也不换，我也就不多勉强了。”

话落，方遇顿觉晴天霹雳，原本堆积满满的欣喜感瞬间就暗淡了。

那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落差感，让他吃饭都味同嚼蜡的，毫无滋味。

方大爷用筷子狠戳了下碗里的五花肉，默默在心里冷笑。

简直他妈的阴魂不散。

—

次日，阴雨天，街道湿漉漉的，连公交车都有股黏糊的劲儿，站着坐着都不自在。

早读后的第一节 ，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陈国旺踩着点进来的。

开了投影仪和电脑，他随口提了句：“听说昨天我的课代表英语作业没交啊？”

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方遇脸皮厚，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只是提起这茬就有点儿不太高兴，所以脑袋一趴，面朝课桌。

陈国旺见他没反应，又喊一声，语带笑意：“方遇，怎么回事呀？低头忏悔呢你？”

方遇：“……”

忏个粑粑。

“争点气呀方遇。”他按着鼠标，话里带着几许玩笑味，“下次再不交，你们英语老师可就抓我把柄了啊。”

话落，众人纷纷笑出声。

陈国旺又道：“好，来，昨天练习册最后两道习题，找俩同学上黑板来做一下。”

说完，好像连口气都没喘，毫无停顿的又接着道：“那就课代表和他的同桌吧，来，上来，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