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使背着手在房中踱步,边沉吟:“那这位甄公子果真医术了得。”
“女儿还说了太后的病症。”
王院使立马瞪眼。
王伊人轻笑:“父亲放心,女儿没说是太后,只是说了病症,他听完后说,可能是加减不对,或者病患身体还有别的问题没看出来。”
王院使叹了口气,太后年事已高,也不止胸痹一种毛病,往往是治好了这病又引发那病,他哪敢下重药,万一药性过强太后撑不住,那他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父亲,他说女儿描述的病症不详细,他没法准确推断,倒是可以把病人的病例给他看看,他参详参详父亲,依女儿看,甄公子对胸痹之症的研究比太医院的太医们都要强上许多,不如请他试试?”
王院使嗔了女儿一眼:“你干脆直说为父的医术不如他。”
王伊人讨好的把父亲按坐在椅子上,替父亲捶背:“女儿才不是这个意思,父亲是太医院院使,大盛医术最厉害的人,谁能比得过父亲?只是术业有专攻,胸痹之症本就不是父亲最擅长的。”
“女儿也知道这样做不合太医院的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况且咱们又不是做坏事儿,是想治好太后的病。皇上仁孝,眼看着太后的七十寿诞就快到了,可太后整日胸闷气短,心痛背痛,别说出席宴会了,日夜都难安寝,要是咱们能有法子让太后的病情得到较大的缓解,能让太后高高兴兴地过寿诞,皇上不得更高兴?到时候论功行赏,说不定女儿也能沾沾光呢!”
王院使有些意动。
“再说了,这事你知我知,甄公子又不知道病人是太后,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说出去的。”
王院使睃了女儿一眼:“你怎知他不会说出去?你别忘了他替萧潜做事。”
“女儿就是知道,他是个谦谦君子。”
王院使冷不丁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父亲别乱说。”王伊人羞嗔。
王院使哂笑,自己这个女儿一向眼界高,能让伊人看中的后生,定是品貌才俱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