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忍心拒绝一个为情所苦的人的请求?
两人对月而酌,他把从与严华相识到相交的能想起来的所有的事儿都絮叨了一遍。
之后便人事不知了。
等第二天醒来,发现信阳竟然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怀里。
当时把他惊的三魂皆飞,七魄皆散。
信阳慢悠悠地起身,当着他的面从容不迫的穿戴整齐,这才拿出一份东西让他自己看。
她说:你这些年犯下的事儿,加上昨晚那一桩,足够你们郑家抄家灭门,不过,念在你与严华的交情,我可以放你一马,但你要为我做一件事。
就这样,他成了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不得不听命行事,越陷越深。
琴声不知何时停了,耳边响起嬷嬷的声音:“将军,殿下请将军上楼。”
郑培鑫回过神来,跟着嬷嬷上了二楼。
许久未见的佳人凭栏而立,一袭白衣在夜风中衣袂翩翩,宛若仙子临凡尘。
信阳转身,微微一笑:“还未恭喜将军嫁女之喜。”
郑培鑫收回目光,躬身一揖,没说话。
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很多年前的今日,正是信阳与严华的大婚之日,所以她在正月里穿一身白,以示纪念。
郑培鑫不由的有些羡慕那早逝的严华,这么多年过去了,信阳始终爱着他。
郑培鑫的沉默,让信阳觉得挺无趣:“罢了,说正事,昨日顺天府抓了一批潜伏在京城的北狄细作,你可知道?”
“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