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潜看他幽怨地小模样就知道他想岔了,安慰道:“景元,我听杨瑾年说了,你此番表现的很好,足智多谋,遇事不乱,颇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
林景元傲娇的撇了撇嘴:“那是,虎父无犬子,我不能给我父亲丢脸。”
萧潜失笑:“所以啊,景元是长大了,可堪大用了,有件事,我想交给你和大同去办,你可愿意?”
林景元眸光一盛:“当然愿意,萧哥尽管吩咐便是。”
正说着,平南王府的下人匆匆赶来:“十殿下,我家世子爷呢?”
“在里面,出了何事?这般着急。”萧潜问道。
王府下人道:“王爷和王妃到京城了。”
萧潜一怔,随即欣喜不已,忙叫陆昭南出来。
御书房里,皇上看杨瑾年带回来的罪证,看到双目喷火,怒道:“罪行累累,罄竹难书,这些混账东西,食朝廷俸禄,不求他们爱民如子,只求他们能好好治理一方,可他们呢?吏部考评年年优等,孤就问,他们是如何考评的?看谁送的银子多吗?”
曹全端了茶过去:“陛下,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皇上抓起茶盏就给砸了:“让孤如何能消气,自古两湖乃富庶之地,被这帮混账东西弄的乌烟瘴气,孤恨不得剐了他们九族。”
“陛下,这些人该杀,抄家灭门不为过,既然发现了脓疮,就该及时清除,不过,还请陛下莫要为了这些人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当。”林晏晏也怕皇上气坏了,不得不出言劝两句。
皇上这阵子因为立储的事已经很烦躁了,脉象浮数,肝火旺盛。
皇上摇摇头,挫败自责道:“孤这是心疼两湖的百姓啊!孤自登基以来,牢记先皇教诲,不敢有一日懈怠,总想着能在孤手里创出一个太平盛世,可这些人……”
林晏晏同情地看着皇上,皇上确实是个好皇上,心中装着百姓,勤勉朝政,可皇上日日在这深宫之中,坐在金銮殿上,底下的人一心蒙蔽,皇上又能怎么办?
两湖官员敢如此嚣张,目无王法,其自身欲壑难填是一原由,但若非信阳公主为他们撑腰,替他们壮胆,何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