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敲了半天不见人来,警告的看了顾南松一眼,便走下台阶拿起手机给谁打电话,这时不知从哪飘来一片厚厚的乌云,把那丁点光线给遮了完全,整个竹林又黑了不少,这里不同城里,下了雨林间便升起一层薄雾,飘飘渺渺的将庄子都给半遮半掩起来。
看起来真是格外的……阴气森森。
司机正不耐的与电话里的人说着话。
目光随意的扫着周围,这时,寂静之中响起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司机说话的声都停了,似被吓到的脸上有些惊悸之色。
顾南松将视线落在朱红色的大门上。
刚刚敲了半天都没动静的大门,这会儿缓缓打开了。
走出来一个面色不虞形容邋遢的男人,瞅了一眼停在门口的车,最后将目光落在站一旁的顾南松身上就不移开了,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上一口才说:“既然来了就进去吧,少、夫、人。”
那模糊在齿间的三个字挟着粗哑的笑,说不上的讥讽。
有人出来接,司机也不再多说什么,从后备箱里把顾南松的行李箱提出来放下,便开着车离开了,这地方阴气森森,还是那灾星住的地,谁乐意多留,要不是另外给很多钱,他才不愿意接这活呢。
男人没有去帮顾南松提行礼的打算。
顾南松便自己拉起行礼,在男人十分冒犯的注视下走进了宅子。
朱红色的门再次缓缓合上,竹林也回到了以往的宁静。
门外阴气森森,门内情况也不遑多让的萧瑟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