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松眼珠子一转,移开视线,捂住易寒沉眼睛的手还有些紧,都能感受到易寒沉长长的睫毛在掌心扫过,有些痒痒的。

抓住手腕一扯,易寒沉阴沉沉的瞥了顾南松一眼。

一抬头,正好对上那双充斥着仇恨的红目。

历来对什么都不关心的人,都不由得升起一丝疑惑——这人为何如此恨他?

顾南松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瞧着原身好像更恨易寒沉呢?

书中顾炮灰和易寒沉其实没有多大交集,虽然两人挂着夫夫的名头。

前期,易寒沉就是个生无所恋的状态,只要人不作死的舞到他面前,那就和之前在祖宅工作的几人似得,如何作妖他都当做不存在,后期喜欢上夏槐序,两人还合作了一段时间,顾南松直接把夏槐序给送到易寒沉手里,直到最后,也是顾南松疯魔想要迫害夏槐序,才被易寒沉顺手给解决了。

顾炮灰一生的执着是陆无岐,疯狂的嫉恨是夏槐序。

在如今可以算得上是“重生”的状态,这杀身之仇似乎也变得无关紧要。

怎么就现在,夏槐序和陆无岐在那边,顾炮灰却鼓着劲儿的要搞易寒沉呢。

没那时间思考这些有的没的。

原身都快把煞气壳啃出一个洞来了。

手中仅存的煞气凝聚成一把剑,朝着那个碎裂的地方狠狠的戳了过去。

原身没有躲闪,整颗脑袋被剑贯穿,力量之间的冲撞博弈让那颗脑袋霎时成了一锅沸水,伴随着剧烈的扭曲,大颗大颗的黑色鼓泡冒出炸开,更多的黑水滴落下来,砸在煞气上激起一阵阵的黑烟,见状,顾南松依旧没有放下心来,皱着眉死死的瞪着似乎要破开的黑色脑袋。

“呵呵。”粗哑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顾南松猛地撒开手,聚集而成的煞气溃散开来。

易寒沉扫了一眼顾南松忙背在身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