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又气又恼又尬又燥。
顾南松一踹被子,倏地坐起身来。
到底有完没完了!
起身抓起床头柜上的小香包,顾南松想直接丢出去,但想了想,又走出房间将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去卫生间里把手洗干净,捡起被一怒之下踹到地上的被子,躺回去,锲而不舍的继续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被前面几个梦刺激过头,这一闭上眼,就有无数个“易寒沉”就在脑海里转来转去,挥之不去,没办法只能睁大眼,盯着天花板,可要命的是……为啥这天花板上也是易寒沉那笑得仿佛有病的脸!
一直睁眼到天亮。
兰姨早起进屋来做早餐,绕过门口的屏风,抬眼就看见葛优躺之顾南松,双眼无神的看向通向二楼的楼梯,一脸的生无可恋愁云惨淡,都不见以前那活力四射的精气神。
“顾少怎么就起了?”
自从兰姨到祖宅接过做饭的工作后,顾南松每天必然要睡到九点才会起。
这会儿六点刚过,又没有什么出门的计划,怎么就跑客厅里干坐着。
顾南松反应慢半拍的转着脑袋,说话的声有气无力:“早啊……兰姨……”
兰姨不由担心:“顾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病了吗?”
青年摆摆手,叹了口气:“没事,兰姨,我想吃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