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都已经到场,小道长对着赵昌规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小道长名叫杜山清,是灵真观的张礼实道长的亲传弟子,张道长在玄家这一行里可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不过这位道长听说在外云游,现在负责看管运营灵真观的是张道长的师侄,也是把杜山清带大的师兄。

“事情我已经听赵先生说过了,初步认定赵学长应该被精怪下了妖术。”

杜山清话一出口,赵家人齐齐脸色一变。

赵昌规有些急切的追问:“还有救吗?”

杜山清没当下就做出保证,他蹲在张娇和赵宴骁的面前,似在观察着什么。

张娇现在的状态比昨天还要更加癫狂,那黑色的煞气中,红线也在绽放着诡异的红光,顾南松微微蹙眉,看见煞气就想抽一抽,但碍于杜山清在场,他只静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杜山清看向张娇时,眉头轻蹙,神情严肃。

从兜兜里掏出一张黄纸符咒,嘴里轻轻念着晦涩难懂的法诀,一阵火光在符纸上无风自燃,却未将符纸彻底烧成灰烬,而是缓缓在符纸的表面勾勒出咒文,杜山清闭合着的眼睛猛地的睁开,其中似有精光闪过,迅猛之势下符纸已经落在张娇的身上。

符火正阳,克制阴邪,咒压凶恶,可燃黑煞。

张娇目露凶光,其中复杂疯狂的情绪直令人心惊胆颤。

她死死的盯住赵宴骁,嘴里不住的说些奇奇怪怪的话,顾南松就觉得仿佛一百只蚊子在耳边嗡嗡的直叫,烦得人脑阔疼,符纸落在她身上时,一开始并无什么特别的动静,但伴随着符火越燃越烈,煞气被逐渐烧尽,金红色的火焰落在她身上时,她突然开始尖声惨叫起来,那凄厉的声音能听得出她在经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