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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教室里,一群人,一只鬼,气氛诡异的和乐融融。

没有惊恐的尖叫,没有躁动的怒吼,没有惨烈的哀嚎,也没有四散奔逃而发出的各种嘈杂动静,整个教室中,只有飘忽不定仿佛隐藏在徐徐凉风之中的声音在徜徉,说话的声音并不连贯,有气无力说一点停一下,但倾听的人却没有任何的不耐,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急迫质问,他们都坐在凳子上,专心致志的听着。

伴随着并没有太多修饰,甚至有些不甚明晰的叙述。

寂静的教室中多了些别的声音。

在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的环境中,顾南松听到左边传来布料被捏紧的嚓嚓声,又听右边逐渐粗重急促的呼吸声,没过多久,又在这两道声音中加入了谁的牙齿咯吱的摩擦声,最后在一声怒喝中,结束了这一场诡异的交响曲。

杨露哭得有些凶。

这会儿地上已经积满了一滩猩红的血液。

她所诉说的故事很凄惨,也令人动容,起码在场的除了顾南松和那个疯癫女生,都被故事挑动起了情绪,连对女鬼最后一丝倔强的恐惧都没坚持住,故事里的主角都是一些可怜的孩子,他们在那样一个美好的年龄,彻底失去了拥有着无限可能和梦想的未来,灵魂被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日复一日的被满心的怨恨折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顾南松反应淡淡。

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只等着杨露情绪平复下来后,有事说事。

“忙我可以帮你,但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经控制不了那些小鬼,我就算想帮现在也无能为力,得想个法子把他们都给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