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况暂时稳定,顾南松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一看时间都凌晨两点了。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迷瞪瞪倒头躺床上,眼睛看见床边坐轮椅上的易寒沉,那黑沉沉的一双美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顾南松勾了勾唇角,嘟哝出声:“你别看我,看我我也不从这屋子里出去,两张床呢,你就忍忍吧,那天晚上咱不还一张床睡得挺甜美。”
易寒沉抿了抿唇。
之前的他,不满顾南松想和自己睡一张床,巴不得两人之间能离得远远的。
现在的他,却不满顾南松想和自己分床睡,两张床之间的距离是不是隔得有些远了。
顾南松也就不知道这一张冷脸下此时的想法,不然都怀疑是不是带了一只假的易寒沉回来,顺便冷哼嘲讽一声——善变的男人!
没多久,床上的人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易寒沉操控着轮椅过去,拉过一旁的被子往他身上盖,手指轻轻的拂过脸上的那条不明显的血痕,手指触碰到温热的皮肤,身体本能的排斥让他感觉到一阵不适,可他没有缩回手,微微颤抖着,贴得更亲密去感知青年传递给他的温暖。
顾南松无意识的蹭了蹭脸侧覆盖着的掌心。
易寒沉嘴唇微张,无声的仿佛叹息般吐出三个字:“顾南松……”
第二天一早,顾南松是被爆破的剧烈动静给震醒的。
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半睁着一双迷糊的眼左看右看,易寒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这会儿还坐在他的床边上,手上端着个平板在处理工作,注意到他的动静,平板一放,比以往都要平静的双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