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扬，你去休息吧？希希会好起来的。”陶希看见自己的妈妈正在劝说，自己也跟了过去。

路西扬这才稍微回神，嗓音沙哑破裂：“妈，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陪着他。”

“鹿先生，你回去休息吧？”陶希看着他那样子，说不出的难过，即使知道是梦境却还是忍不住跟着掉眼泪。

“妈知道你是好孩子，要是希希醒了看见你这样，又要心疼了，你休息好才能照顾好他啊。”

“……好。”

似乎是说动了路西扬，他轻声应了就转身走了，仿佛迫切的要做点什么。

陶希不放心跟了上去，一路跟回家却发现这似乎并不是他认识的地方，而路西扬则站在了一间卧室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敲了敲门进去。

入眼，陶希就惊了。

满室的黄符剪纸和檀香，即便陶希不知道这是什么，可他还是脱口而出“做法”二字。

“为什么还是不行！你不是答应我了吗？”路西扬有些失控的低吼，恨不得把桌面上供着的东西全都一把扫落。

“别着急，你知道的，你得付出代价，我就算把他送走也得耗费不少精力。”

不知道是什么的声音凭空响起，陶希一直是无神论者，或者说他相信有鬼，但是不相信有神，所以他潜意识里不信这个东西。

但是路西扬似乎很相信，相信到激动的拿起旁边的刀就开始割手腕，一边割一边低喃：“给你，我的血都给你，帮帮我！”

“路西扬！你疯了！”陶希冲上去夺他的刀，却只能从对方身体穿过，他突然清醒这是在自己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