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情人眼里的滤镜厚过城墙,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多,现在再看,依旧能被草稿纸上乱七八糟的字迹可爱到心尖发软。
纪砚白对桑念那是扎扎实实的一见钟情。
彼时他刚上研二,又要顾着论文进度又要忙着公司事务,每天两头来回的跑,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偶尔听爱八卦的同学提起过中文系那位冰美人一般的系花也是一笑置之,笑完继续投身论文,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天。
他在公司忙完了工作在下午放学前赶到学校上交论文一稿,打算回趟宿舍所以抄了教学楼后面的绿化带的青石板小径。
小径才走过一半,险些和一个抱着裙摆慌慌张张迎面跑来的女孩儿撞个正着。
纪砚白清楚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已经下午了灿烂的阳光还未散,被摇曳的枝桠切碎了稀稀拉拉落在女孩儿薄纱堆叠轻盈似仙的裙摆上。
透白的皮肤也被染成暖色,仰头的一瞬间露出小巧而五官精致一张脸,梳盘精致的长发别着冷绿的仿真花,看过来的一双眼睛干净澄澈到极致,含着远山化不开的细雪,冷调的摄人心神。
有一瞬间,纪砚白恍惚以为自己走运撞上了草木孕育的精灵。
几乎是不受大脑控制地叫住擦肩而过的女孩儿,将地上掉落的一朵花捡起地递还给她。
时隔不到半分钟,两人目光再次短暂地交汇了半秒。
捕捉到心头猛地一跳,纪砚白就知道自己完了。
姑娘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太有辨识度,几乎很轻易便从小道消息灵通的同学口中问出了女孩儿的身份,顺便打听到当天傍晚中文系在学生活动中心有一场话剧表演。
对这种活动向来没有丝毫兴趣的纪大校草第一次踏进了在蓉大呆了五年从未涉足的学生活动中心,看完了一整场无甚营养不知演了个啥的奇妙话剧。
不对,堂堂蓉大中文系编排的话剧怎么可能没有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