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三只鸡,成功又把自己无聊到睡着。
外面天渐阴沉,很快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秋雨绵绵颤颤,下不大,但是胜在能赖,客厅阳台的窗户留了一扇没有关,能听见外面雨滴打在建筑物上沙啦沙啦的轻响。
和着雨声,桑念这一觉睡得比上一觉还要沉。
没有听见开门关门的动静,也没有听见从玄关到客厅的细碎脚步声,但是她能感觉到身上忽然变得暖和了些。
有道阴影遮住了光线,即便闭着眼睛也能明显感受到视线变暗了。
睫毛无意识颤了颤,费力将沉重的眼皮半睁开。
刚睡醒的眼睛里装的全是睡意朦胧的迷茫,带着困倦茫然的雾气,不偏不倚,撞上另一双垂眸时总是写满极致温柔和深情的澄亮目光。
桑念更懵了。
又闭了闭眼再睁开,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醒着,还是仍旧在做梦。
“还困么,昨晚没有睡好?”
她听见这双眼睛的主人在问她,似乎怕吓着她,声音放得很轻,洋洋洒洒漂浮着不易察觉的纵容溺爱。
果然是做梦,她想。
“困啊,困死了。”某个姑娘仗着做梦为所欲为,黏软的声音放得慢慢悠悠,像小猫撒娇。
纪砚白嘴角不觉勾起,眼神更柔了,语气迁就得简直像在哄小孩子:“那再睡会儿?不过下雨了客厅冷,要不要回房间睡?”
小孩儿双手拉着身上薄毯的边缘盖住半张脸又半醒着眯了几秒,才很乖地嗯了一声说好,撑着沙发背努力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