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舌头正想反悔,可惜为时已晚, 拢共也不过几步的距离,纪砚白已经来到她面前。
余光飞快瞥了一眼镜子里那位衣衫极度不整, 肩带都落了一边,全靠手动控制布料不下滑的姑娘
——有股强烈的扭头冲进衣柜把自己藏起来的冲动!
可是身上这片布料根本不允许她靠自己发生任何位移,因为走动即走光
桑念要崩溃了。
跟她比起来, 纪砚白显得格外处变不惊。
自觉绕到桑念身后,试着撩开披散的长发,背后大片白皙的肌肤随着撩拨的动作撞进他的视线。
手顿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将撩开的发丝隔至一边身前:“嗯,看到了,确实是缠住了头发,你先别动,我帮你解开。”
桑念“哦”了一声,没有灵魂。
她的大脑神经已经在极度的混乱紧张下陷入自我麻痹,包裹整个人,僵硬堪比一块木头,保持着捂住衣领的姿势一动不动。
纪砚白动作很轻,并且一直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自始至终没有弄疼她,手指也没有碰到她哪怕一下。
“好了。”
解开纠缠的发丝和拉链,纪砚白立刻后退半步拉开距离,并且在退后前将过程中不可避免拉下一段距离的拉链重新拉上。
“解开了,下次记得小心些。”
桑念:“哦。”
依旧空洞高冷,没有灵魂。
纪砚白功成身退,温声道了一句“晚安”,目不斜视转身离开,顺便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