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摸摸桑槐的头:“送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不过不能耽误学习,下次考试考好了,姐姐再给你买新的。”
“槐槐,生日快乐,我先走了。”
说罢,拿上包转身离开,将老太太刺耳的哭天抢地并着桑易疲惫的叹息和桑槐带着哭腔的小声一句“姐姐再见”都抛在身后。
硬撑了走到楼下,肩膀还是垮了下来。
视线被水汽模糊得不成样子,她用力吸吸鼻子,蹲在路边想要缓缓,等这阵酸涩缓过去了再给纪砚白打电话。
一阵灯光晃过,黑色轿车稳稳停在他面前。
桑念愣愣看着驾驶座的人下车绕过车头走过来,在她面前跟她一样蹲下,平视她的眼睛。
“怎么了?”纪砚白摸摸她的头顶,声音温和:“跟家里人闹不愉快了吗?”
桑念紧紧咬下下唇,深吸一口气,自以为藏住了所有哭腔:“学长不是有工作吗?”
“做完了,就先过来等你了。”
“等多久了?”她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他。
“没有多久。”纪砚白说:“不到三首歌的时间。”
桑念吸了下鼻子,水汽眼看就要兜不住了。
纪砚白叹了口气,站起身的同时把桑念一并拉起来,擅自拥进怀抱:“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心里好受些。”
“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直到这个时候,眼泪才像是得到了允许,裹着数不尽的委屈肆无忌惮涌出,打湿了纪砚白肩膀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