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很快拿着教案进来了。
桑念收回目光翻开书本,余光停在那人身上始终没有移开。
说他怂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都跟来教室了还不敢往她身边坐,隔着好几个位置和一个过道的距离,桌上空荡荡连本装样子的书都没有,一看就是点名首选。
窗外阳光正盛。
窗台上放着一盆未开放的盆栽。
盆栽一直在教室,但桑念今天第一次正视它,因为它让她想起了一支玫瑰花。
一支很漂亮的,被人蓄意买下,差使卖花的法国小姑娘送来的玫瑰花。
周围的人,尤其是女生,上课不认真,趁着老师低头和转身的空隙窃窃私语,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总往纪砚白身上飘,面红眼亮的,看得桑念心里直发堵。
冷脸瞪了几个女生后脑勺一眼,见她们的热情一点儿不随着时间推移消退,默默咬紧了后槽牙,差点就要按捺不住主动给某人发消息,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再这里招人眼——
“后边儿穿黑色衣服,没带书的那位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题。”
“知道我刚刚问的是什么吗?”
桑念:“”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这下无论男女,所有人都可以将视线正大光明放在纪大校草身上了。
包括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