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术么?”桑念问。
“医生说先观察几天,如果脑袋里面的淤血消退就不用,如果消不了,那就只能手术了。”
桑念点点头,说知道了。
桑易同曾玉英对视一眼,犹豫一阵,似乎是想说什么,视线扫到桑念身边的纪砚白,才后知后觉发现还有一个陌生人在场:“念念,这位是?”
桑念退后半步,跟他并排站在一起:“大伯,这是我男朋友,纪砚白。”然后向纪砚白介绍:“砚白,这二位是我大伯和大伯母。”
纪砚白冲他们点点头:“叔叔,阿姨。”
“男朋友?!”
桑易和曾玉英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的表情:“念念,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怎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或许是今天突发的事情太多,一时无法消化,两人的语气里带上了连他们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质问的语气。
但桑念听得很真切。
不愿跟他们在这个话题停留太久,轻描淡写带过道:“前不久吧,大伯,您刚刚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话题拉回来,桑易脸上又出现了与方才一般无二的踌躇神色。
其实知道自己要说的话有些强人所难,只是他犹豫的依旧不是要不要说,而是以何种方式说。
“念念,就是关于你奶奶的病。”
“我们刚刚问过医生,不管是手术还是不手术,你奶奶她都没办法恢复如初了,吃穿行动都需要人照顾。”
桑易语速时快时慢,没能一口气说完,中途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和你大伯母都要工作,没办法经常过来,刚刚在你们到之前,我们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念念你现在是马上毕业了对吧?你又是自由职业不用愁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