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脸惨白,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极了惊慌失措但又故作镇定的兔子,连眼圈都是红的。
“他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胆大妄为到敢欺骗我了。”
阿树的妆面已经花了,嘴角红痕晕开,似寒冬孤枝上绽开一朵娇艳红梅,摇摇欲坠。
她不自觉咬住唇,牙齿在下唇留下深深的痕迹。
顾沉光皱皱眉,捏着她腮帮,叫她不得不松开牙齿,小口微张。
两人的呼吸在逐渐靠近的脸庞间交融。
“叔叔……”阿树双眼失神,眼底的慌乱和惊恐一览无余。
她不自觉扭了扭腿,裙子根本遮不住大腿,单薄的布料下是另一具身躯,炽热滚烫,像沸水般一寸一寸吞噬她。
“我是不是在做梦。”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下来,滚落在顾沉光的手背上。
女孩声线细弱,比蜜糖还要甜美迷人,带着哭腔的嗓音萦绕在密闭的车内,像悬崖边被狂风吹散的花枝,孱弱无依惹人怜爱。
答应唐宋的追求,和他在一起的那几天,阿树一直担惊受怕。她鸵鸟似的用“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安慰自己,度过了这两个月的快乐时光。
但阿树心知肚明,这件事终究会被顾沉光发现。
然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阿树却发现,她的小船撞上了狂风骤雨,还没靠岸就要沉没了。
她比想象中更要害怕顾沉光。
“不是哦,傻宝宝。”
顾沉光看见阿树眼中的瑟缩,落下一声叹息。语气无奈又亲昵,好似最温柔的情人在耳畔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