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弓着腰尽力蜷缩在被子里,膝盖碰到前胸,所触及的每一处都是赤裸的——顾沉光在她昏迷时,脱光了她的衣服。
羞耻感卷席全身。
但阿树没有动,她甚至不想去猜测,眼前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男人,接下来会如何对待自己。
正常思维能力逐渐回笼。
她回忆起昨晚在车上莫名其妙昏睡,今早一醒来就在这陌生的房间,顾沉光的怀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似乎到了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刻,绝望的火焰燃烧殆尽。
或许下一秒,希望乍现,还给心湖一片宁静安和,偶有微风柔柔拂过的涟漪,不一会又消散在天地间。
或许从来没有希望。
阿树有些麻木地想,不知道顾沉光在看见她包里那把特意为他准备的水果刀时,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愤怒吗?生气吗?
还是像现在这样,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顾沉光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目光重新落在阿树脸上。
很早以前,他就生出想将阿树关起来的念头,再也不让她见到任何人,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人。于是他着手准备这间海边别墅,周围竖起高高的玻璃墙,只有一扇大门进出。
这一片是是私人海滩,不会有人看见这栋奇怪的建筑,像最漂亮的囚笼。
但他舍不得小姑娘自由快乐的笑脸,再加上她平日里听话乖巧,一直是他最喜欢的模样。直到半个月前,他看到阿树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笑靥如花。昨日她甚至用无比粗劣的谎言敷衍他,转身就扑进别人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