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树没有遇到系统之前的记忆。
她虽然知道自己活了很久很久,但记忆一片空白,没有任何以往的经验可以帮助她,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该怎么办。
头大。
进了办公室后,阿树越想越生气,懒得和顾沉光交谈,径直坐在沙发上,单手支着下巴,半仰起头,目光无焦地落在天花板上的挂灯旁。
灯光有些晃眼,光线刺地眼睛痛。
她恍然回神,又低下头玩手指。
顾沉光把办公室的门落锁。
门边正衣镜映出他的侧颜,瞳孔漆黑,静谧无波。他默默站在门边看了阿树一会儿,松开衬衣领口,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半晌又戴上眼镜。
“阿树,我们谈谈。”顾沉光走到阿树身边,挨着她坐下,长臂自然的从背后环过她的肩膀。没有直接触碰,仍将她整个人环绕在自己的气息里。
阿树侧眸看了眼他的手,没有躲开,而是耐着性子主动找了个话题:“我昨天去考了英语,题目比我想的要难好多。”
顾沉光低头,室内灯光柔柔地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温润平和,像早春雪山峰顶的残雪,在暖阳下融化成潺潺溪流。
……也仅是看起来而已,顾沉光和温柔这两个字天差地别。
“但我坚信自己肯定能考过。”
阿树扭过身正对顾沉光,乖巧地笑了笑,状似不经意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口语部分真要感谢你高中的教导,我之前还总偷懒不想练习,你用英语跟我对话我就假装不理你。”
她偏着头似乎在回忆,眼底流露一丝怀念。
其实和顾沉光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也有快乐的时候。高一那年,尚未撕开以爱为名的丑陋外皮,他是对她百般依顺的长辈,让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