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自己肯定是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误喝酒的时候,就在宫里闹了大笑话。
那天,她和哥哥在晚宴上偷喝了昭阳帝的酒盏。谁想到酒劲极大,兄妹俩双双醉酒,晕乎乎地手牵手在御花园瞎逛,最后找了个假山躲进去。
燕朝桓睡得小脸通红,而她半困半醒,抱着哥哥的脑袋自言自语了大半宿。
一直到深夜,侍卫宫人才终于从假山角落找到他们俩。
昭阳帝找到他们时,双胞胎一个睡得昏天黑地,一个还精神百倍地开个人故事会,比茶楼里说书的还要精彩。
昭阳帝当场气笑了。
他抱起奶团似的小公主揣在怀里,还没板起脸,就对上她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只能捏着鼻子叹气,到底舍不得斥责。
但对皮糙肉厚的太子就没这么温和了。
他直接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凶狠地拎起燕朝桓,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阿树没敢挺身而出去救哥哥,索性两眼一翻,倒在昭阳帝怀里装晕厥。等父皇慌张的宣太医进宫,忘记继续训斥燕朝桓时,又偷偷睁眼对哥哥眨眨眼。
在昭阳帝怀里赖皮撒娇,是她的看家本领。
但在外人面前胡闹,这还是第一次。
想起方才扯着琴师的袖子不放手,还把只敢在心里想想的话正大光明都说出来,阿树羞地恨不得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出来,甚至连出宫玩耍都提不起兴趣了。
不过琴师身上的味道很香,不似她寻常见到的贵族公子熏的香,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他的手也十分修长,骨节分明。